吃货?读书人也要食人间烟火
伟大的作品总是有着浓烈的情绪,丰满的人物和刺激的情节。然而在许多经典著作中,食物的作用不可小觑。有些食物成为了主人公救命的稻草,有些却成为了“最后的晚餐”,有些食物是一个时代不可或缺的象征,有些则成为了阶级的代名词;有些成为了主人公生命里最珍贵的慰藉,有些则记录着缓缓流淌的时间岁月。
它们或粗糙,或精致。有的被精心烹饪后摆在镀金盘里,与鲜花美酒共同为人享受;也有的则腐烂破败,令人难以下咽。这些食物成为了伟大作品中的精巧点缀,将这些故事,有声有色地讲出来。
“歇了老大半天,他到桥头吃了碗老豆腐:醋,酱油,花椒油,韭菜末,被热的雪白的豆腐一烫,发出点顶香美的味儿,香得使祥子要闭住气;捧着碗,看着那深绿的韭菜末儿,他的手不住的哆嗦。吃了一口,豆腐把身里烫开一条路;他自己下手又加了两小勺辣椒油。一碗吃完,他的汗已湿透了裤腰。半闭着眼,把碗递出去:再来一碗!”
他做的是爆炒猪肝,他说:“猪肝先是切成片,很小的片,然后放到一只碗里,放上一些盐,放上生粉,生粉让猪肝鲜嫩,再放上半盅黄酒,黄酒让猪肝有酒香,再放上切好的葱丝,等锅里的油一冒烟,把猪肝倒进油锅,炒一下,炒两下,炒三下…”“炒四下…炒五下…炒六下。”一乐,二乐,三乐接着许三观的话,一人跟着炒了一下,许三观立刻制止他们:“不,只能炒三下,炒到第四下就老了,第五下就硬了,第六下那就咬不动了,三下以后赶紧把猪肝倒出来。
“把才下来的茄子把皮刨了,只要净肉,切成碎钉子,用鸡油炸了,再用鸡脯子肉并香菌、新笋、蘑菇、五香腐干、各色干果子,俱切成钉子,用鸡汤煨干,将香油一收,外加糟油一拌,盛在瓷罐子里封严,要吃时拿出来,用炒的鸡瓜一拌就是。”
“筷子头一扎下去,吱——红油就冒出来了。”
(汪曾祺先生的各种散文集里的食物都很诱人,昆明的汽锅鸡、鳜鱼、旺鸡蛋、过桥米线、宣威火腿、“味似鸡,而细嫩过之,入口无渣”的鸡枞、醉虾、芦蒿、大煮干丝、绿豆糕、豆腐脑…呜呜呜呜~都好想吃。)
“好客的槐乡孩子就会把他拉到家中,请他美美地吃上一顿槐花饭。槐花饭是用大米拌槐花蒸的。吃咸的,浇上麻油、蒜泥、陈醋;吃甜的,洒上炒芝麻、拌上槐花蜜。小朋友临走时,槐乡的孩子还会送他一大包蒸过晒干的槐花,外加一小罐清亮清亮的槐花新蜜。”
(只记得这么多了。当时来来回回读了一遍又一遍,口水也咽了一遍又一遍。)
“我去洗脸间把三根黄瓜洗了,往碟子里倒了点酱油,用海苔卷起,蘸酱油咔嚓咔嚓咬起来。吃罢一根,又抓起第二根。整个病房都响起咔嚓咔嚓的令人愉悦的声声脆响,连皮吃完两根黄瓜,我才总算缓过一口气。之后用走廊里的煤气炉烧了点水,沏茶喝起来。他略一点头。我又把床头升高,用水果刀把黄瓜切成容易吞食的形状,卷上海苔,蘸点酱油,用牙签扎起,递到他嘴里。他几乎没改变表情地反复咀嚼不止,吞了下去。”
(小编不才,只找到一张类似的照片——黄瓜蘸豆瓣酱)
“宋妈,他在做什么?” “啊?”宋妈正看着砖地在发愣,她抬起头来看看说: “那叫驴打滚儿。把黄米面蒸熟了,包黑糖,再在绿豆粉里滚一滚,挺香,你吃不吃?” 吃的东西起名叫“驴打滚儿”,很有意思,我哪有不吃的道理!我咽咽唾沫点点头,宋妈掏出钱来给我买了两个吃。她又多买了几个,小心地包在手绢里,我说:“是买给丫头子的吗?”
曾经读到这些文章时,口水不自觉地往下咽,
深深地怀疑这些老家伙是在故意馋我呀!
细细读来,每一笔刻画得都恰到好处,
人物因此而变的丰满,情节因此而变的精彩。
有些影视剧中
食物的出现也是点睛之笔
河豚白子
“好吃啊,好吃得让人为难。”
《入殓师》
“人心粗了,吃得再精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《饮食男女》
嘘。不要说出食材。
《汉尼拔》
山药泥拌饭
《深夜食堂1》(影版)
阿公的“西餐”
《恋恋风尘》
夜深了,空空的胃吃点什么好?
朱自清的吊锅白水煮豆腐
丰子恺的半只大闸蟹
汪曾祺的黄油烙饼
梵高的土豆
都好吃
文案编辑:河北大学新媒体运营中心 贺敬然
责任编辑:河北大学新媒体运营中心 于文秀
部分来源:知乎、微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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